贡献、危机与挑战:性别主流化与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
来源：网络 时间：2022-03-19
中图分类号：F59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14）-07-0081-05
作者简介：项萌（1975-），女，广西博白人，桂林理工大学旅游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旅游与性别研究；黄燕玲（1976-），女，广东四会人，桂林理工大学旅游学院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旅游管理。
引言
多年来，学界和各种组织对旅游业与发展之间关系的研究已积累了相当丰富的成果。早期对旅游发展的实证研究集中在旅游业在发展中国家如何运用殖民机构牟利，如何诉诸殖民地的权力结构推动和建构旅游业方面。[1][2][3]20世纪90年代之后，学者们逐渐认识到旅游业是一个与社会性别紧密相关的文化政治舞台；[4]从跨国旅行商的价值观和活动，到参与旅游业的个体东道主和客体，旅游业的方方面面都受到性别化的社会建构的深刻影响。[5]90年代妇女问题经历了显著的变化，性别问题成为许多国家发挥女性能力，促进国家、地区层面上的经济、政治、社会进步中需要面对的问题。在各种国际论坛中，妇女问题受到日益关注。2000年联合国提出千禧年发展目标（MDG-s），八个目标中有五个直接或间接与妇女的赋权有关，其中目标3直接提出“促进性别平等和妇女赋权”并与其他目标紧密联系，妇女问题被明确定位。世界快速发展的旅游业被公认能增加经济收入、减轻贫困、饥饿、性别不平等和环境恶化等威胁全球的问题，因此被看作实现千禧年目标的有力工具之一。在旅游业与性别的关系上，相关国际组织和国际学界达成共识：能否正确理解旅游业中的性别复杂性以及其中包含的权利关系是认识旅游业进程的必要条件；只有重视减少贫困以及提高妇女在工作领域的尊严和地位，旅游业的积极贡献才能确定。[6][7][8]
中国在全球旅游业的地位和份额持续增长，但是长期以来，对于旅游业中的性别不平等现象在研究中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对旅游业实践中的性别平等和妇女赋权问题的研究尚属空白。随着千禧年目标期限（2015）临近，如何推动旅游业的性别主流化，使旅游业成为妇女赋权的有效工具，发展可持续性旅游业的相关探讨显得相当必要。鉴于此，本文在回顾旅游业经济贡献和分析旅游业高度性别化特点的基础上，探究旅游业性别平等对于全球性别平等和实现千禧年目标的重要性，结合中国的旅游业实际提出旅游业性别主流化的未来发展和研究方向，希望在学界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一、贡献与机遇：高速发展的旅游业
旅游业是今天全球经济中一个最大、最有活力、发展最快的产业，成为许多国家增加经济收入和外汇来源的重要渠道。根据世界旅游组织的统计数据，从2001年到2012年，除2002、2009年外其余年份的国际旅游人数和国际旅游收入都呈正增长的态势，如表1所示。2011年国际旅游收入为10300亿美元，占全球出口服务的30%，为2.55亿人创造了就业机会，占全球就业量的8%。2012年国际旅游人数达到10.35亿人次，国际旅游收入为10750亿美元。
尽管2011年以来国际宏观经济环境形势不容乐观，但是旅游业对全球经济和就业的贡献仍然持续。随着“金砖五国”（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和南非）、东南亚和拉美等国家国民家庭收入增长，闲暇需求增多，以及持续增长的国际贸易，将会促进旅游业继续发展。国际劳工组织（ILO）预测，下一个十年旅游业的年增长率将达到4%，占全球经济总量的10%，达到10万亿美元的产值，到2022年，旅游业将为全球创造3.28亿个就业岗位，每十个人中将有一个从事旅游业。[7]
二、危机与挑战：高度性别化的旅游业
旅游与性别的国际研究专家Ferguson指出：“旅游业的就业问题具有高度性别化的特点。”[8]通过分析学者们的研究成果和国际机构的文献资料，高度性别化的旅游业特征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旅游就业中的性别不平等现象普遍
在世界范围内，旅游业对于妇女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产业。无论是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大量妇女受雇于旅游业的各种工作，据统计，妇女占旅游从业人员的60-70%。[7]但旅游就业中的性别不平等现象仍普遍存在。
1.妇女在旅游就业中处于劣势地位。对世界各地旅游业的调查研究揭示了普遍存在的性别不平等现象，最突出的表现是妇女在旅游就业中处于劣势地位。国际劳工组织（ILO）强调旅游从业妇女所面临的挑战，指出“无技术和半技术的妇女倾向于从事敏感工作，这里工作环境恶劣，机遇不平等，可能遭受暴力、剥削、压力和性侵犯……她们在旅游业劳动市场的职业结构中处于低层地位，极少职业发展机会、低薪酬，大部分临时性、非正式、兼职的工作者都是女性”。[7]这一评估得到很多证据的支持，最显著的是2010年一份由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UNWTO）颁布的妇女报告指出，虽然妇女在旅游从业大军中占重要比重，但是男性与女性在旅游业就业中的财富和技能差距还需要努力弥补，报告同时强调了妇女在旅游就业中所面临的机遇和挑战。[6]女性主义研究成果也表明，大部分妇女在旅游业中的工作集中在零售、住宿、清洁等季节性、兼职性和低收入的岗位；[9][10]在世界范围内妇女填补旅游就业等级的底层。[11]
2.妇女参与旅游就业后负担增加。联合国的报告指出，妇女旅游就业率的提高并没有带来妇女在家庭方面责任的减少，事实上实际工作时间增加，每周延长到70-90小时。[6]一些学者的研究也指出一个被普遍忽略的事实，即妇女在旅游业中的角色通常被看作是家庭责任的延伸，如Harris等对餐饮旅游业的调查研究指出：“传统上妇女受雇的角色被看作是他们家庭角色的代表，使用相同的技艺。”[12]美国学者Kristine通过人类学调查发现，女性参加旅游就业同时照顾家庭使负担增加，同时女性参与旅游就业后存在双工作日、低收入、低教育的现象。[13] 3.旅游就业中的性别隔离现象显著。旅游就业中的性别隔离现象突出表现在典型的“性别金字塔”，即女性占据低层次和没有职业发展机会的岗位，男性却占据就业的较高层次和重要的管理职位。尤其是在酒店餐饮业中男女的职业区分明显；妇女在餐饮旅游业的就业尤其对需求波动敏感，女性比男性同事更容易由于季节原因被雇主解聘，发展中国家妇女的旅游就业更脆弱。[14][15]旅游就业的性别隔离在发达国家同样存在，女性在旅游行业中的管理职位中占绝小份额，收入比男性平均低20-30%；[16]相对同级别的男性收入更低。[17][18]
4.妇女在旅游业中的贡献和重要性长期受到忽视。在许多国家，女性在旅游业中的重要角色长期以来在政府的统计数据和决策中被忽视。妇女在旅游业中的贡献没有反映在国家公布的统计数据中，在中国、韩国等国家，妇女在国内旅游业中影响巨大，但是她们的经济和社会投入、产出在这些国家的GDP中都没有体现出来。旅游目的地社区的妇女缺乏产生可持续性收益的能力，缺乏与政府一起制定有利于自己的政策的机会，对于旅游业发展计划无从知晓，也没有参与到旅游就业和旅游业地方决策控制的发展当中。
（二）多种因素导致旅游就业的性别不平等
旅游就业中性别不平等的原因复杂并且相互关联，国际组织和学界对此有众多研究成果，主要归纳为两点：
1.全球劳动力市场的普遍性原因。联合国的调查表明，“妇女占全球就业量的66%，生产50%的食物，却只得到10%的收入，占有1%的财富。”[19]在全球范围内，女性遭遇进入劳动市场的多重劣势，比男性占有更少的土地、资金、教育，更倾向于在家庭或不受法律保护的家庭型企业工作，没有和男性一样选择工作的自由，面临歧视以及工作和家庭之间矛盾的困扰。在发展中国家，由于宏观经济不稳定，人力资源低下，基础设施不足，资产不平等等因素，妇女相比男性更缺乏足够的教育、培训和医疗以及对基础设施和市场信息的准入，在劳动力市场中性别不平等也更为普遍。根据欧洲委员会（EC）的调查，工作场域中的性别不平等归因于几个主要因素，包括：a.对妇女能力的直接歧视和妇女工作的低估；b.劳动市场的传统隔离，即男性和女性从事的工作不同；c.传统与偏见；d.个人选择等因素。[20]这些因素同样导致旅游业就业市场中的性别不平等现象。我国学者指出：“妇女的家庭和社会地位，不会简单地随着参加社会生产劳动而改变。因为经济不是决定她们社会地位的唯一因素，传统文化以及社会的其他因素，亦起到极其重要的作用……妇女参加生产劳动又往往会激化劳工市场中男女之间的矛盾。”[21]
2.旅游业的行业特点和内部原因。旅游业不同于其他行业的特点，也与旅游业的高度性别化的特征密切相关，包括旅游业季节性、波动性等特征产生的“属性趋势”使得旅游业“以核心员工为基础，并雇佣非典型契约性的日常所需劳动力来开展运营”，[7]因此旅游行业需要维持以大批年轻女性为主的劳动力以备旺季所需。旅游就业大量工作岗位的非正式性、员工流动率高、工作时间长也是造成旅游就业性别不平等的重要原因，有学者指出非正式领域的工作通常缺乏社会保护，没有利益保护和医疗保险；[22]而在旅游行业内部，缺少公开的招聘程序和客观、系统的操作程序导致旅游业中性别区分恶性循环；[23]旅游企业普遍缺失针对女性从业人员的公平竞争环境；[24]845-853对于旅游行业的男性工作者的薪酬比女性高的原因，有学者认为就业者所持有的合同、工作所需要的资质、特定的行业性质是解释性别薪酬差异的重要变量，[18]还有学者认为主要是因为男性和女性在旅游就业中的特质不同。[25]
旅游业的发展过程包含了对传统性别权利关系的挑战，但是其行业内高度性别化的特征暴露出妇女长期面临的困境和机会不均等问题，对未来的可持续发展形成新的危机和挑战。只有重视旅游业的性别问题并实现性别平等，旅游业才能实现健康可持续发展。
三、旅游业性别平等的重要性
根据国际劳工组织（ILO）对性别平等的定义，性别平等始于对男孩和女孩有同等评价的理念，基于男女两性在家庭、社区成为完全合作者，意味男性和女性在实现其人权，对经济、社会、文化和政治发展做出贡献和受益的过程中享有平等的条件。[26]由此延伸到广泛的社会关系和就业领域中，当一个社会中的女性和男性在生活的各个领域内享有同等的机会、收入、权力和义务，享有同等分配权力和同等影响力，拥有同等的受教育和发展自我的机会，通过工作或创业享有经济独立的同等机会，同等分享教育准入和发展个人抱负时，性别平等才能实现。旅游业对全球性别平等的重要性表现在：
（一）旅游业可以直接为妇女赋权
为妇女赋权是推动性别平等的关键。尽管旅游业工作存在结构性不平等，但是研究显示旅游业能极大刺激社会发展，从而为妇女赋权，实现经济赋权、教育赋权和政治赋权，而妇女获得支持和赋权时，整个社会都会获益。在经济赋权方面，旅游业发展能成为发展环境保护自觉意识的工具，妇女将学到的保护自然环境和资源的知识付诸实践，提高对资源的权利和支配，可实现环境的可持续性；旅游业可以通过为中小型企业开放新市场发挥经济赋权的功能，妇女通过参与旅游业，能成为旅游市场价值链中的供应者，获得社会地位的提升和新的职业机会及在家庭甚至公共区域内决策能力的提高。在教育赋权方面，旅游业为各个不同教育背景的妇女提供机会，经过培训和教授一定技艺之后，妇女能参与不同形式的创业获得各种技巧，如外语、待客、导游、管理等等。政治赋权方面，在实施管理旅游业项目的过程中，通过使妇女参与策划、组织，让妇女发出自己的声音，能赋予妇女更多权力来管理自己的社区和自己的生活。
（二）旅游业的性别平等与人类可持续发展直接相关
旅游业的性别平等不仅是一项人权，更直接关系到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旅游业的妇女赋权能继而赋权整个社区，惠及全社会。旅游业中性别平等的涵义关键在于对旅游业内尤其是发展语境下对可持续性的理解，Moreno和Ferguson将旅游业性别平等与可持续发展的关系表述为两个维度：a.性别和环境的可持续性；b.性别与经济的可持续性。[27]旅游业被很多国际机构认为是减少贫困的有效工具，英国称之为“旅游扶贫”（PPT）；世界旅游组织（UNWTO）和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UNCTAD）称之为“为消除贫困的可持续旅游”，通过发展可持续性旅游业，可以减轻贫困、饥饿、性别不平等和环境恶化这些威胁全球的问题，满足当代旅游者和东道主需求的同时，维持文化完整性和生物多样性，保证和提高环境的可持续性，并保护未来的发展机遇。 （三）旅游业与“千禧年目标”的实现紧密连结
2000年9月，在联合国千禧年高峰会议中，191个会员国政府领导人就消除世界贫穷、饥饿、疾病、文盲、环境恶化及妇女歧视等重要国际社会关心议题，商定一套有时限且能计量成果的工作发展目标。这些目标被置于全球事务的核心地位，统称为“联合国千禧年发展目标”（MDG-s）。联合国所有会员国家承诺在2015年之前，动员政府及民间力量，实现“消灭极端贫穷及饥饿；普及小学教育；促进两性平等，并赋予妇女权力；降低儿童死亡率；改善产妇保健；迎战艾滋病毒、疟疾、及其它疾病；确保环境的可持续能力；全球合作促进发展”八大发展目标。千禧年目标3呼吁成员国“促进性别平等和为妇女赋权作为抵御贫困、饥饿和疾病和促进真实可持续发展的最有效方式”，将经济重建与性别不平等相互联系。旅游业创造的巨大财富在实现MDG-s尤其是目标3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对实现公平，提升人类经济福祉和推进其他目标也至关重要。随着千禧年目标最后期限接近，世界旅游组织日益关注在世界范围内使旅游业的积极影响最大化，2008年3月“通过旅游业为妇女赋权”的行动计划在柏林国际旅游交易会公布，这一计划被看作是在“全球旅游业伦理规范”框架下联合国“三大使命”目标中的一部分，致力于通过旅游业为穷人谋福利，保护环境和为妇女赋权。联合国前秘书长科菲?安南曾说：“如果我们要在2015年之前实现千禧年的发展目标；只有在世界妇女方面进行投资才能达到。”妇女一旦获得经济机会，她们的家庭、社区，以及国家经济都将获得利益。为妇女的开放性经济机遇将会更快地减少贫困，达到千禧年目标；只有重视减少贫困以及提高妇女在工作领域的尊严和地位，旅游业的积极贡献才能确定。
四、努力推动我国旅游业的性别主流化
性别主流化（Gender Mainstreaming）是目前推动性别平等和社会平等的一项国际化举措，是联合国在全世界推动的理念，希望各国政府在政策、立法和资源的分配上，能够反映性别平等的理念。在国家政府层面上，它包括在政府、公共和私有部门的所有政策、计划、项目中融入性别视角，以保证对男女两性的影响相同。作为一项战略，性别主流化的工作近年来已经从关注妇女发展（WID）转向性别与发展（GAD），关注女性与男性不同的生命历程。它的工作建立在这样的认识基础上：政策与外界力量对女性和男性的影响不同；政策、项目和工程要运行有效，必须考虑到女性和男性的需求和条件不同，也建立在对个人尊严、家庭稳定和民主、扩大机会的经济增长的理解基础上，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处于劣势的情况下，都允许推动性别平等。
（一）我国旅游业以及性别主流化发展现状
2010年中国已跃居全球第三大入境旅游接待国和第四大出境旅游消费国，成为世界旅游业发展最快的国家之一，尤其是国内旅游人数和收入保持高速增长，近五年的统计数据如表2所示。预计到2015年国内旅游人数将达33亿人次，旅游消费占居民消费总量的比例将达到10%。
中国是1995年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后承诺社会性别主流化的49个国家之一。长期以来我国坚持将男女平等作为基本国策，致力于推动包括性别平等在内的社会和谐发展，但是与中国在全球旅游业的地位和份额持续增长趋势极不相称的是，国内学界对于旅游业中的性别平等问题鲜有讨论，旅游业性别主流化的研究和实践更是一片空白。
（二）推动中国旅游业性别主流化的几点建议
根据性别主流化的概念和内涵，我们提出推动中国旅游业性别主流化的可持续发展策略，并将旅游业的性别主流化定义为：在国家政府和地方政府层面上，在所有旅游政策、计划、项目中融入性别视角，在旅游政策、旅游立法和旅游资源的分配上反映性别平等的原则，以保证对男女两性的影响相同，平等发展的旅游发展战略。根据联合国对性别主流化的涵义阐释和国外经验，结合中国旅游业的发展实际，提出推动旅游业性别主流化的几点建议：
第一，在国家和地方层面上重视、建立和加强旅游业性别平等与公平。在所有政府部门，尤其那些与旅游业宏观经济发展规划、旅游政策制定和管理以及旅游法规有关的部门要融入性别视角，在制定政策过程中考虑到政策对男女的不同影响，更少强调为男性和女性提供相同的对待，而更多地采取必要措施保证男性和女性共同在旅游业发展过程中平等获益；在旅游业相关部门规划周期的所有阶段，包括发展分析、评估、实施、监测和评价政策、方案和项目中融入性别视角。
第二，推动旅游业的社会性别预算的实施。在实现社会性别主流化的诸多途径中，社会性别预算（Gender Budgeting）是非常重要的方法之一，用以评估政府的收入和支出对女性和男性、女童和男童产生的不同影响。通过社会性别预算，重新审视包括公共预算在内的经济社会发展政策，评估政府优先发展领域，对于推动性别平等和公共预算改革具有重要意义。[28]推动旅游业的社会性别预算旨在解决旅游业发展过程中女性和男性在处境、作用、贡献和需求方面的差异，并据此做出回应。我们建议政府部门为制定更有效和公平的旅游政策提供技术支持，在旅游统计分析中使用按性别分列的数据来解释政策对男性和女性的不同影响，在国家和地方预算中纳入性别视角以更趋公平的方式分配有限的资源。
第三，提高女性在旅游业决策角色中的数量。考虑到历史上都是女性倾向于处于劣势地位，需要特别针对妇女实现性别平等以调整权利的不平衡，在旅游规划、旅游政策制定中给予妇女更多管理权利，使妇女在旅游业发展中有同等声音，分享同等利益。
第四，政府部门要提供相关支持。主要是为决策者、高级管理者和其他重要人员提供性别意识、性别分析和性别规划的工具和培训；建立政府和私人部门、公民团体和其他利益相关者之间的联系以保证更好地利用资源。
第五，各种机构和非政府组织在资金等方面给予妇女更多支持。在政府之外，使性别敏感政策、计划、项目和工程的实施便利化，促进在更广泛文明社会中的性别平等；通过培训和能力建设使得妇女运作旅游企业，达到身心赋权。 由于旅游业的性别主流化在世界上仍然是一个新课题，对于我国学者更为陌生，以上几点建议供学界参考，也希望借此文呼吁更多的专家学者在这些领域贡献谋略，重视旅游业的性别平等问题，共同推动我国乃至世界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